在1859年的意大利索尔弗利诺战场上,近四万名受伤士兵痛苦地等待着死亡,身体腐烂。恰在此时,经过此处的瑞士商人亨利·杜南,出于人道主义精神,做了一件改变历史的事情——无论敌我,他都要救助伤员。这种真实的公益精神展现了他所具备的无畏勇气。
面对活人的伤口里爬行的蛆虫,杜南毫不犹豫地抓住一位农妇的手,奔跑着去用门板抬起那些可怜的伤员。在这样的生死关头,任何商人的算计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,亏本与否在此刻都是其次,生命的救赎才是最重要的。三年后,他自费印刷的《索尔弗利诺回忆录》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当时欧洲贵族的冷漠:他们在战争结束后就置身事外,让那些受伤的士兵孤军奋战,披着文明外衣却实施着野蛮屠杀。
更为惊人的是,杜南提出成立中立的救援队,连敌方的伤员都应获救,这在当时引起了军人的侧目,大家都觉得他简直是在疯言狂语。然而,杜南却努力把这一看似不切实际的设想变为现实。1863年,当日内瓦五人委员会成立时,战场上的医疗救护几乎完全依赖随军的酒贩子。士兵们在战斗中被击中,却只能通过喝朗姆酒来缓解疼痛,结果活活地疼死的人的数量甚至超过了战死者。
展开剩余58%杜南设计的白底红十字旗第一次在战场上升起,直接改变了战斗的规则——救护点被允许推进至交火区500米内,普鲁士和丹麦的士兵首次见证了子弹在帐篷上方飞舞。讽刺的是,这一标志所使用的正是瑞士国旗的反色,而发明者自己却因这个组织而被除名。杜南的后半生在收容所度过,生活简朴,常常以土豆充饥,连诺贝尔奖的奖金全部都无条件捐赠给医护队。
在某种意义上,今天的一些现代慈善机构,他们的做法尤其值得与杜南的经历对比。当年杜南在印刷回忆录破产时并没有选择卖惨募捐,而是被踢出管理层时也没有写小作文来博取同情,甚至在领奖的路费上都依赖别人的施助,依然将所有的钱捐赠给需要的人。如今的APP三分钟内能匹配献血的需求,但是在苏丹内战期间,仍然有救护车依赖160年前他设计的担架图纸穿越战火。
当年,奥斯曼帝国对十字架的排斥让杜南的团队迅速做出了妥协,改用了红新月标志,因为他们深知挽救生命比坚持符号的意义更为重要。在公益的实质上,有两个原则是不容忽视的:见不得他人受苦时,立刻采取行动,即便是遇到困难也要不断前行。如果杜南还活着,想必他会对某些抽成高达80%的伪善机构感到可笑——而在他们无情摆拍的背后,前线的红十字志愿者们正在用自己的身体为伤员挡住飞来的子弹,送去透析设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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